当他的婢女（修版）

        清岄面对苏锦云的近，面颊蹭地胀红，心脏狂，有种被猎物捕捉住的慌乱感。

        心底有个声音在尖叫，让她快点离开，别再被苏锦云所蛊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明日就过来服侍我。”他收起那两块碎玉，转离去，修长的影很快隐没在夜色中。

        苏锦云：“不过是在我府上小住一阵，充作丫鬟服侍我。权当是还了玉佩的修缮之费，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会索取你更重要的东西。到时候，可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锦云越靠越近，炙热的呼拂过清岄的耳畔，梅花幽香萦绕鼻息，却如无形的网，将她束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答不答应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俊美的容颜在红艳的梅花映衬下愈发明丽，他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，似乎在欣赏她的无助和慌乱。修长的手指如灵蛇般攀上她的下颌，轻轻摩挲，启轻言细语。

        清岄口憋闷得几窒息，最终艰难地开口，声音细若蚊呐：“我…不答应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清岄斟酌再三，觉得这个条件虽然不算完全如意，但至少给了她一个选择的余地。

        苏锦云闻言侧目，凝视着清岄，轻声感慨：“没想到你个弱女子，竟也敢与我讨价还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往后倒退几步，背靠着一棵梅花树，声音微颤：“你，这是何意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真不愿意?”苏锦云眯起眼，声音冷得像结了冰。

        清岄在他气势的威压下，语气变得微弱，话却没弱下几分：“人是活的。纵使没了这玉佩，我还有自由之。若为玉佩卖为...母亲泉下有知，只怕也要伤心叹息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直到你满意为止，那……一年如何？”清岄试探地问，“我还有事在，不能在此久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清岄迟疑着开口：“当丫鬟服侍您就行?不必签卖契?”

        可是另一个声音却在叫嚣，若是不答应，母亲的遗物就再也无法修复，又该如何面对母亲在天之灵?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可以应允你的条件。但倘若你中途反悔...”他倾向前，声音压得极低，字字落得轻缓有力。

        苏锦云听了这番话，噗嗤笑出声：“你倒是脑清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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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他把玩着掌心的玉佩残片，语气微叹:“只是此玉质地上佳，若就此作废当真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锦云凝视她灵秀的面容，眼底掠过一丝异样的神色。这丫宛如一株带刺的野玫瑰，愈是挣扎，愈是引人去采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自是不用签什么卖契。”苏锦云眉梢微挑，“但你得侍奉我，直到我心满意足为止，你且仔细斟酌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于是，他轻声叹息:“我本意是也想帮你修好玉佩，只是我从不赔本买卖。若要我出钱修玉，总得从你这儿讨些好才算公平。"

        清岄默然垂首，眼底隐约泛起水雾，声音轻颤:“玉佩虽然珍贵,但比起自由,又算得了什么?没了尊严,活着还有什么意思..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，我答应你的条件。”清岄言辞恳切，“请大人替我修好那块玉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锦云闻言，薄微不可察地翘起一角：“很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清岄只觉一寒意自脊背升起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。可是眼下，若想修复母亲的遗物，屈从于他或许已是无可奈何的选择。

        苏锦云倾向前，将手支撑在她背后的梅花树干，他眉梢一挑:“字面意思啊。你要修玉佩，我要一个丫鬟，这不是再好不过的交易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清岄心一紧，不安地问:"什么好?"

        清岄只觉得脑发昏，思绪变得迟钝而混沌。她想要挣脱这种眩晕感，却发现自己的仿佛不受控制，动弹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