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料这家伙却拦在他面前，相比稍显瘦削的书院先生，俨然如一堵墙似的，杨烁稍有些发麻，却还是故作镇静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杨烁千不该万不该在这时犹豫了，以至于始作俑者站在他面前，他也始终未找见自己的外衬。眼前人是独孤驰衡——杨烁也不是完全猜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 谁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哦？先生起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可是替你霸刀山庄的孩子讲课，这你总该放我回去了不是？杨烁心想，面上却还是波澜不惊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并非谎言，和独孤谈话的三言两语间，确实让人感到莫名的压迫，有些不上气。人总是喜欢别人支持自己的观点，听了杨烁的话，柳绍言又开心不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自己孰轻孰重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客气，您是客人，某应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随意摸了摸柳绍言的脑袋，“……不喜欢就不和他说话就是了。”他收回手，顿了顿，又补充一句，“我也不是很乐意同他说话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柳绍言或是独孤，这二人其中之一为作俑者可能最大，而独孤看上去更老练，会趁人神志不清动手动脚的也是他更有可能才是。更何况……这人怎么这样开放，明知房里还有个外人，还是只裹条浴巾就大摇大摆地从水房出来了，实在令人难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是说，先生不想某这样一个野无礼之人知——先生是个长着和子的妇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人陆陆续续来齐了，于是便上菜，菜色也不算浮夸，这点让杨烁心宽不少，他也吃不惯太繁复的食物，即便是在千岛湖，他吃得也算清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去哪儿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多谢独孤公子替杨某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杨烁刚想开口替自己辩解，却被独孤抢先一步：“还是说……先生在躲着我？为什么？某得罪杨先生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驰衡理所当然地挨着他坐，尽显地主之谊，甚至为人夹菜，上了又哄又骗的让杨烁喝酒。因为一些上的小缺陷杨烁鲜少碰酒，也就是受伤了从医馆拿几罐碘酒伤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回房，我……明日还要备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天色不早了，那在下就先回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杨烁实在忍无可忍，却除了指着人鼻子，支支吾吾骂不出什么话。他只觉得独孤可耻，话里话外是明显的淫邪鄙夷，甚至是侮辱。

        杨烁扭过去，不愿多看。比起自己单薄的独孤明显健硕得多，那人着衣服也能看出姿高大，脱了更是，肌理块垒分明。出于男子那点可有可无的自尊心，杨烁不愿与其相比材好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我却听说，杨先生似乎从未备过课，不过是上课随讲到何，便到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杨烁被男人拽进了怀中，更为过分的

        “未，未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杨烁刚从床塌上起，想绕开驰衡去衣柜里翻找自己的外衫。

        杨烁与其说感觉自己是被人照顾后的难堪，不如说是有些恐惧了，他下有些畸形，所以鲜少与旁人交往，更不打算成亲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阴，取而代之的却是类似女人的阴和产，也有子——他有月事，也说明能怀孕。可阴之前却长着一明晃晃的阴，这又确实是男子的，有结，说话不似女子般尖而细，前发育，有房，幸运的是并不大，不仔细观察看不出东西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人替自己拭，说明有人将这些全都看光了。杨烁有些紧张，四摸索自己的外衣，想偷偷溜出去，至于这“好心人”是谁他也不好奇了，也不想好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床边摸了半晌摸不到东西，只是抱到了某位霸刀弟子的貂裘，裹在上确实和的，何况现下入冬，他多了那坨貂绒，还是放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撂下这样一句话想推开独孤走开，却被眼前这人捉住手腕，挣也挣不开，他本就不该和这种练外家功夫的男子比气力，不过单单让手腕被掐的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再醒来时，杨烁的袖衫已经被什么人褪下了，上单单穿着一层薄薄的里衬。周遭有些陌生，这显然不是他自己的住，上还算清爽，证明有人替自己过子。

        独孤似乎动摇了，书院先生心下叫了声好，以为这人终于可放自己回去了。但他却仍一动不动地横在杨烁前。

小孩子都是好哄的，有些装成熟的孩子会红着脸躲开，但也不见得抗拒。小孩嘛，大都是吃这一套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替杨某什么呢？？还是收拾残局？说什么都显得尴尬怪异，杨烁说不出下半句话，驰衡理所当然地替他答；

        但人人都劝他喝，他推辞不过结果就是几杯下肚，酒过三旬后，浑发，神志不清。杨烁只想着趴着睡会儿，醒酒了再回住把子，明日书院休沐，所以他并不担忧直接就这样不省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