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以为得天衣无，却还是被看穿了破绽。

        姬月冥行至床边，曳地的衣摆，朵朵彼岸花怒放着，那鲜红的血色比他上的血还要艳丽。

冥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迷茫，揽着他，亲密无间的拥在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掺杂过多的情绪。

        再无别的路可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千愁，抬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眼神决绝又凛然，满是不屈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上位者一直都是眼前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息着，咬紧了齿，知所经历的不过是一场训练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只能匍匐在地，双手贴在地面，低得不能再低，以着绝对臣服的姿态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现在是虚弱的，没有以往的肃杀之意，却也不至于任人宰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属下……属下……一血腥，恐冒犯了阁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属下……属下宁愿死……也不会一丝情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记不得自己的爹娘，从有记忆起，他就在凌雪阁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敢有所迟疑，只面色凝重的抬起，比起以往的冷漠，多了一分警戒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在这个人面前，他只能以这般示弱的姿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属下……一时大意……才中了埋伏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以着姬离楼的份交代好了一切，声称任务完成，不日后就会往返凌雪阁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顾不得上的伤口，还有满地散落的绷带，密密麻麻的缠绕着，他其中，隐隐已经感觉到了被束缚的窒息之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如说这样才是正常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要么完成任务，要么死。

        姬月冥的语调毫无起伏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，可他却是从中感觉到了一丝杀意，不禁了口气，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如同不可冒犯的神邸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张俊美的脸孔总是带着几分优雅的笑意，却是没有半点温度可言。

        终年不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个小任务，还能让你受伤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就连对方的温也像是常年在这青山白雪中，被同化得如一块坚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倘若要是更艰难的任务，你还如此大意，要置凌雪阁于何地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可以没有任何牵挂的，奔赴任务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便这样的动作已经牵动到他的伤口，他也只能咬牙忍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恍惚看过去，错觉的认为那应该是被血染红的花朵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到这里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也是日后，柳沧澜如何折磨他，他都不愿意开口，一心求死的原因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要逃避，怎么可能逃得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……哈……属下明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姬月冥也不追究他跟姬离楼交换任务的事，只是问他何故，不像往常一样来亲自汇报任务。

        那雪白的绷带映衬着他苍白的肌肤，透着一病态的美感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他这次伤得不轻，而且又是和姬离楼交换了任务，所以他才没有当面去汇报情况。

        上方审视的目光掠过他每一寸肌肤，最后落到他后背缠绕着的绷带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心虚之下，他在地上长跪不起，血渗透了绷带，于雪白之中，一抹鲜红，刺激着人的眼球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从小到大尊崇的都是对方。

        阁中弟子数以千计，却没有一个像他这样，心无旁骛，寡淡到真的像是一个“杀人工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属下句句属实，绝无隐瞒之意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以后还有个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，一切都是为了那时候准备，你能明白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可姬月冥觉得还不够，他还需要更加的磨砺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可知我最不喜欢人撒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是为了任务的话，那他就得忍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惧生死，不惧任何凄惨的下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就算是抗拒也下意识的臣服，膝行着到了床边，跪于对方脚下，那白色的

        他所有的天赋，乃至于生存的意义都是为了凌雪阁。

        姬月冥的声线始终都毫无波澜，甚至是语气都没有一丝起伏，平静之中，满是冷意。

        阁主的命令是绝对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又或是这个问题不怎么回答，都是他的失职。

        姬月冥看重的何止是他出色的杀手能力，还有他上的韧。

        正是他大意受伤，才更有了调教他的理由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的也是实话，因为他临时和姬离楼交换了任务，准备时间不够充分，一时大意，才负了伤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封信本来就是姬离楼写给他的，他又直接上呈给了姬月冥。

        从那之后，他就一直忍耐着，姬月冥每次都会在任务完成后抱他，就像是不成文的规定。

        的本能怎么都比不过长期形成的习惯。

        就连燕焚情将他折辱成那般，他都没有想过求饶。

        恐惧，懊悔，还有各种贪恋的情绪从来都不会在他上有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了过往的经历，他知会发生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本就该跟衣服一样，是无瑕的白色才是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足以忍受所有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是对方压迫感太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也是他强大的来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