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也祝你天天开心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收，礼貌回应：“保护市民安全是我的责任，不必特意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韫初摇摇，“这不一样，你是聂阿姨的儿子，聂阿姨以前帮过我家很多，于公于私，我都应该要好好感谢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目光左右探了探，几个警员没有察觉，各个神色凝重。眼下理的是一宗很棘手的凶杀案，线索很少，白板上梳理出的关系线也很绕，一时间找不到绪。

        聂明扬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，手机收到了周韫初发来的消息，是一张照片和几句话，照片是他当年送的小熊和贺卡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语调低柔，像潺潺的水，漾心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，有事吗？”他的语气随和，还是带着疏离感，只是没那么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很客气的回复，周韫初微微挑眉，笑了起来，像找到了好玩到入迷的游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习惯地拆开一颗薄荷糖在嘴里，强烈的清凉感冲了上来，脑变得清明，心也安定下来，逻辑思维很清晰。

        见他犹豫，她又说：“你收下吧，我找了好久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神色很平静，看不出波澜，只是对不上他的视线。

        聂明扬没有举动，她的指尖握紧了手机边缘，从容一笑，“要是不方便也没关系，我有聂阿姨的联系方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韫初轻轻说：“这是我私人的号，不是工作上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聂明扬点回应，表面仍是平静，可心止不住地加快，好像了场难度很高的能训练。

        周韫初递给他一个装着衣服的袋子，“上次你为了抓人，袖子都划破了，这是送你的，也是感谢你出手相救。”知他份特殊，制内规矩多，她连忙补充了句，“我买的是同款，和你衣服的牌子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回去试试看，尺码要是不合适就和我说，我拿去换。”周韫初打开微信二维码移到他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空气中的薄荷香气散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聂明扬的心在飘，思绪很杂乱，分不清是因为案子棘手而犯难，还是因为别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周韫初抿一笑，“不打扰你工作了，我走了。”她挪步要走，突然转，“对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「感谢你的祝福，这些年我真的很开心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嗯，谢谢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包装纸，在手机屏幕上敲了几个字，关静音锁屏，专注认真地工作。

        看来已经认出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笑得从容优雅，“替我向聂阿姨问好，有时间我还会去看她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加上了好友，比她想象的还要顺利。

上前打招呼，“没打扰到你工作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的距离也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聂明扬的心一停，淡定地问：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看到屏幕上的文字，聂明扬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，他忽地意识到自己的反应，立刻抬手遮掩了下，恢复了严肃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心在动，时间静止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正要收手，聂明扬拿出了手机，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前的二维码。

        意料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经意的一句话，泛着熟悉的薄荷香气，扰乱了心绪，聂明扬飘开目光应了声，“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谢谢。”聂明扬没再拒绝，接过袋子。公职人员的穿着以朴素为主，虽然没有明文规定，但也不能穿得高调。他的衣服都是小众牌子，的确很难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