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声音她有点熟悉，但想不起来是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去床上睡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女伴？”      诺顿移开视线，意味深长地笑，重复这个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看了，先去试衣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德雷亚斯反应了几秒，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正躺在Panboo的大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两天后，她穿着束手束脚的裙子，坐在车里，还在纠结怎么挪下车，德雷亚斯已经和车外的人聊了几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诺顿的视线迅速落在他后，顿住，眼中瞬时一亮：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，你早说你要来，我就多宣传宣传，说不定还能再邀请到不少稀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等他醒来，只觉得后脑热热的，枕着什么有弹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不是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Panboo讨厌人类的聚会，其中一个很主要的原因，就是讨厌人类在聚会时穿的衣服。

        德雷亚斯嗯了一声，下意识瞥了眼Panboo的表情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用着古怪的、对脊椎极不友好的姿势，窝在这个小小的沙发上，甚至连都被茶几挡着，伸不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便放松了，将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肩上。女孩的侧脸占据了大片视野，浅色睫眨动着，德雷亚斯觉得心里有点发，又有点轻飘飘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算了吧，已经够热闹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在Panboo腰上扶了一下，手指过她肤，像是在暗示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德雷亚斯似乎还算满意这个答案，他从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，垂得更低，试探地压在了她的肩上。

像是不经意似地，半边子都和她贴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觉得这足够了，他可是从来没有带过其他异出席这类场合。

        Panboo觉得德雷亚斯看起来困得要猝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去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德雷亚斯还没回复，就听后的车门，咔哒一声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...考斯滕不去的话，你就不去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但好在，她只是好奇打量着停靠在岸的游艇，似乎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觉，他没有梦。

        诺顿没再追问，只是带着二人上了船。

        水龙哗哗地落水，等他再次从卫生间出来，除了脸颊还带着一两颗残留的水珠，看不出什么异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下巴微昂，几小时之前那点黏糊糊的感觉，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像是从来没存在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躲开，只是一页页，细细看着那些他准备好的资料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很少这么主动亲昵她，她昂，对上德雷亚斯近在咫尺的脸，他眼微垂，蓝眸没有平日那么锋利，吐出的话却莫名带着刺：

        整整一周，每天晚上都睡不超过三个小时，白天又要忙着和董事会那群老家伙周旋，他的已经到了极限。德雷亚斯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，睡得像是昏迷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却觉得自己终于能睡个好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孩很快反应过来他醒了，的文件移开，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：

        德雷亚斯懒懒应。

        德雷亚斯不喜欢他的眼神，他向左挪动一步，挡住了对方的视线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还没来得及埋怨，德雷亚斯已经从沙发上起，几大步冲进了卫生间。

        上的人愣愣和她对视了几秒，猛地坐了起来，差点一撞在她脑门上，手上的文件也被他撞了一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还是很难将那个词直接说出口，只能模模糊糊，换了个表述来替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今天的…女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对眼前的人来讲可格外少见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认真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诺顿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态度，好奇追问：“所以你怎么又反悔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