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岁的时候，她可能为了一条小裙子闹脾气，也可能闹着要吃街角最好吃的甜品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家砚看她那样子问她：“什么不见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林家砚僵持了几秒，继续找发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跑出来那天，我爸把我妈打死了，要是我晚一点跑出来，你可能就见不到我了。”林家砚勾，话说的很淡。

        日子就像沙漏里的沙，一直淌，不见踪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只念到小学。”他轻飘飘的说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琅摇：“我找过了，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家砚倒也没那么抵说自己的过去，开口：“十二岁从家里跑了，然后就自力更生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程琅并不爱林家砚，起码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，所以她不必去介怀他的过去，更不必去深挖，她只想安安稳稳的缩在自己的壳里过自己的日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家砚这副长相跟打架完全不搭边，因为他就是正儿八经的病长相，看着阴沉，并不结实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琅震惊了，她一时不知说什么，她印象里很深，他爸是杀人犯：“你怎么没念下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来了兴趣：“你爸妈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林家砚还在安她，明明是她应该藉他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琅好奇心大起：“你小时候还打架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这么爱哭？”他捧着她哒哒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家砚忍不住就了她的脑袋，吻了下去，眼泪与心疼，她感到心口一片悸动，说不上来是谁主动的，总之那天早上就迟到了，等她去公司的时候下午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也不是，你不会以前是校霸吧？”她想起来上学时候班级里那些顽劣学生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偏是这样淡的语气才叫人心一紧，一桩极度惨烈的暴力杀人案件，轻描淡写才叫人难过的想哭，程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，她从小家庭健全，即便有矛盾也是小争吵。

言说的那番话，那番关于林家砚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琅看着他的眉眼，却不知说什么，许久，才憋出一句：“我以后好好学习，不让你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昨晚我见你搁在床柜上了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手抓着刘海，睡眼惺忪：“发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家砚的过去，他从来不曾提，程琅也有想过去问，可是每回又憋回了心里，她不该问，谁还没有个过去，虽然那些过去并不光彩，但是她也不想把那些糟糕的事再次从他的内心剖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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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程琅摇，她脑子里很清晰的浮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小男孩，几乎是忍不住的哭泣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一天早晨醒了，程琅找不见自己的发卡，坐在床上左右翻找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家砚看她红了鼻尖，伸手把她抱进怀里：“哭什么，早知你又要哭，就不跟你说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直起腰来：“男人打架不正常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比起丈夫，她在心底里把林家砚当老师。

        艳阳高照，她猛然间觉得她跟林家砚是那么的近，近的让她觉得不真切，他跟她爱的时候，她似乎穿过他的，看见了那个十二岁浑是伤的小男孩，那个时候他是多么需要一个拥抱，程琅紧紧的抱着他，给予他，她仅能给他的温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家砚起来，给她找发卡，蹲下子在地毯上寻找，程琅见到缩起来的睡衣，还有后背的那疤，不知怎么就问：“你后背那个疤是怎么留下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打架留的。”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