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在表白？

        她不信。

        把自己抛在床上时，她又想起李钧临走前说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孤儿院陪孩子们聊了会天，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场，她每天都穿各式各样的旗袍，开到大，出白皙修长的美，这是李钧第一次见她穿常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给刷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在这只牢笼里挣扎了许多年，直到现在，还没挣扎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情手指搭在他颈后，食指画着圈，声音很轻，“你是要把我当情人养着，还是想把我当炮友养着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待会就走。”不知是不是因为夜深的缘故，李钧的声音较平时低沉得很，尾音带着气音，落进耳朵里，意外地好听。

        心立时就快了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苏情不想留在孤儿院，不想当个没爹没妈的孩子，想和外面的小孩一样，可以上学，可以无忧无虑地出去游玩，而不是困在这扇大铁门内，日复一日地隔着铁门，去看外面的世界。

        帽檐下的一双眼，亮得惊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问，“你在干嘛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可没来由地令人悸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好半晌，苏情才开口，“在干嘛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依旧穿着一黑色骑装，衬得肩宽腰窄，姿笔，他站在树下，黑沉沉的眸子隔着距离看向她。

        院长说考虑，现下是给了答复。

        笑着笑着，她拿起手机，寻着他的电话拨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转看向院长，目光里带着几分郑重，“请你务必让她念书，一直念到大学，费用我来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钧握着刷，站在隔间里，被这勾人的气音勾得下腹窜起一把火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情顿住，她的表情在那一瞬间生动极了，愣怔，错愕，还有狐疑，最后化作一抹微笑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情怔住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点都不像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跟云秀的婚事退了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，余光看见镜子里的自己，她才微微怔住。

        简单到非常普通的一套运动服，套在她上显出几分柔和清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用气声说，“我在想你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以为他不会再来找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苏情。”他开口，嗓音哑得冒火，“别撩拨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情晚上刷牙时，想到男人的表情，又不自禁失笑了片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眉眼的风情被帽檐压着，只剩一张昳丽到令人惊艳的脸出来，红齿白，有种灵动的魅惑。

        李钧眸子落在她脸上，半晌应了声，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情上次过来的时候，给了张五十万的卡，让院长把孩子们送出去念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了我，你不能再找别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也知，她们这样的孩子，进了正常的学校，会受到歧视的，年纪又这么小，万一造成心理阴影，对未来影响更大。”院长轻声说，“我知，你是好心，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，有那份毅力和决心去接受外面的世界，我们这里的孩子，有绝大分是害怕出去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孤儿院的日子很难熬，五岁之前不被人收养，以后就很难被收养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情被那眼神看得心口一悸。

        梦里她在一片绿意的草原上骑着，

        五岁之前，她如愿以偿地被收养，却不想，被关进另一只牢笼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情踮脚搂住他的脖颈，热情地回吻住他。

        电话通了，两个人都没出声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气音丝丝缕缕地缠绕进耳畔，勾得人心尖都发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李钧没想到，她偶尔出的另一面会如此引他，几乎是下意识的，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，偏避开她的帽檐，吻住她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没忍住又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情付了钱下车，却在进公寓之前，看见树下站了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情点点，“问问吧，如果有，哪怕只有一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咦，不是人面啊。”她齿一笑，又凑近了几分，几乎靠在他口，“真的想我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是想我了？”苏情凑近，漂亮的一双眼在夜光下闪着别样的光。

        甚至打算把昨晚那段封存在记忆里，却不想，今天还能再见到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镜子里的女人眼尾春，笑得跟热恋中的小女生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周一放假。”李钧松开她，嗓音低哑，“你如果有事出去了，给我消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情睡了个好觉，还了场春梦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火直将他的咙都烧得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来找我？”她勾笑着走近，“怎么不上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我？”她抬眸看向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周一放假什么的，是在跟她汇报自己的工作假期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是，因为你。”他眸子定在她脸上，周正的五官让他说话时，表情总于严肃与冷酷的状态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记事起就懂得讨好长辈，学会了乖巧和装可爱，为的就是多分到一块饼干，或是长辈的一个温的摸动作。

大冬天，她就裹了个小包被，被人放在孤儿院门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不问我在干嘛？”她声音里不自觉带了点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伸出食指和拇指，轻轻搭在李钧脸上，微微用力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