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萌冷不丁打出一记直球，李树顿时脑发蒙，周遭的说话声、尖叫声、哨声都被抽离，仿佛整个人置于真空之中，心脏也因为屏息而缺氧，一点点地收紧。

        顾萌看他一眼：“秦川小弟弟，你有这口才不去解说，真是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萌笑：“那我得提前预定席位，免得你火了以后一票难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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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秦川拍拍脯保证：“我必定会留最前排的vip座给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秦川一本正经：“不瞒你说，毕业后我还真去说脱口秀。脱口秀演员一抓一大把，但会讲脱口秀的篮球运动员，我应该是第一个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秦川摩拳掌，誓要在比赛结束时，把分差拉大到夸张的50分，说完便抄起篮球进场热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树将宽松的球衣脱下，他打底还穿着一件白t。热汗浸了t恤，紧贴他的，呈现半透明的颜色，手指勾着衣领往外反复拉扯透气。

        顾萌感叹这就是青春啊，浑然不觉话说出口带了一点儿酸味。李树拿过她手中的水瓶，对着瓶嘴喝了几口，低声说：“我有水了，谢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女生们看了眼李树，又看了眼顾萌，误会了两人的关系，连声说抱歉，随后讪讪离去。顾萌反应慢半拍，也悟到其中义，轻轻锤李树一下：“你竟敢拿我当挡箭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萌忽然展颜一笑：“我的意思是――假如对方是像姐姐这样的人，阿树也不愿意谈恋爱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比赛的上半场结束，李树一举拿下30分，而对手只有犯规罚球赚到的零星几分，状况惨烈。他径直朝顾萌走来，对秦川说：“我累了，下半场就交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由于他是下蹲放松的姿势，顾萌能瞥见他的肌，剧烈运动过后充血紧绷，比平常瞧着更鼓胀，她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。李树知顾萌在偷看，故意把领口拉得更低，能看见两颗深棕色的，被汗水打闪着幽亮的光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假如对象是姐姐呢？”

他平日的打法其实偏稳健，或许今天没什么心理负担才放开了手脚。只是可怜了机械院那帮倒霉，李树这一路切瓜砍菜，被打得是落花水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好不容易把秦川这个电灯泡支走，却又来了几个疑似球迷的女大学生。李树这才起，问她们有何贵干。其中一个短发女生比较腼腆，另外几位倒是像给她壮胆的亲友团，嘻嘻哈哈地起哄，要女生把手里的功能饮料递给李树。

        理智回笼，李树瞬间清醒。他没有说话，只在心底默念一句：“我愿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一拳打在上不痛不，自然知她没有生气。李树说：“我说过我还不想谈恋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