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他，心像是被什麼狠狠敲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—

        他低笑一聲，繼續我，到我整個人顫抖著、忍不住叫出聲音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笑了一下，「我以為妳喜歡這種味。國中午休妳不是都吃這個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他停下來，輕我大內側，抬眼看我：「妳每次都以為我只是想發洩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好吃嗎？」他忽然問。

        光很小，我們卻走得很慢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一愣，才想起他剛剛給我那顆糖還握在手裡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站起，幫我拉好衣服和裙擺，沒有說話，只是側頭看著我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明天加油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點了點頭，跟著他走出教室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走吧。一起回家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咬著沒回答。但我體早就誠實到無處可藏，指甲抓著桌緣，發白，聲音一顫一顫，像是快被他進骨子裡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走了。腳步很輕，影子被手電筒拉得長長的，最後被轉角吞掉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嗯了一聲，沒回他。過了幾秒，才補上一句：「也還好啦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轉頭看他，腳步也停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到底……為什麼記得那種事？」我問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低頭看了一眼，是檸檬口味的，包裝紙邊緣被我得有點皺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我不敢。我怕聽到讓我難堪的答案。

        酸味一瞬間竄滿，但很快就有一絲絲甜味悄然而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沒看我，只是繼續往前走，邊說：「我記得的東西本來就很多啊。只是妳不知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想問：那你現在在意的，是我，還是我的體？

        我低著頭走，不太敢去看他。但我能感覺到他上還有剛才那點薄荷的味，混著我自己的味。這種混在一起的感覺讓我有點心亂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妳那時候哭得很小聲，只有我聽見了。」他頓了一下，聲音淡得幾乎聽不見。

        走到場邊，他忽然說：

        「嗯……你也是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點點頭，他頓了一下，看著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站在原地了一下，還能感覺到他嘴剛剛離開我體的地方，還在微微發熱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為什麼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沒說話，但我聽見他低低地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想吃酸的。」我小聲說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愣住，抬頭。

        糖在嘴裡成一團酸的我嚐不出其他味，但心裡某個角落卻很奇怪地，被一點點甜填滿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們沉默了一會。他拿出手機，打開手電筒光，往我手上放了顆糖，語氣輕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：

        「好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得不急不緩，每一下都像在我承認自己在何處、面對誰。那種節奏讓我發顫，想逃又不捨得離開。

乎癱在桌面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們走到分岔口，他停下來，「我走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—

        我怔怔地看著他，腦子空了一秒，才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    高退去的時候，教室還是黑著的。只有遠處場的燈在閃。我躺在課桌上，大口氣，汗濕透了後背。

        手電筒的光晃在前方地面，一圈小小的圓，照出地磚縫裡的灰塵，也照出我影子旁邊那個比我高一點、走得不快不慢的人影。一路沒說話，但卻把手電筒偏向我這邊一點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那個糖還沒吃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我趕上他，沒再說話。走了一會，我想了想，把糖紙拆開，進嘴裡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寗寗。」他忽然喊我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們走在回他家大宅的路上，校園已經安靜得不像白天的樣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路上小心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記得好多……很奇怪耶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笑了一下，把手機轉個方向，讓光照回我這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