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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唔……我想洗澡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是不是真的回到了五六年前，那个时候两个人只是对视都觉得满足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从来不去想，所以不会意识到想起来时是这样一种心情――很微妙，又酸涩，又有点想哭，想逃走，又想接近的，无法言说的心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已经醉到开始有些大，但还是磕磕巴巴说出了自己的门牌号。

        夏小桃的发刚刚长过肩膀，此时答答地披在肩膀上，整个人只裹了一条绑得松松的浴巾，看起来随时都要散落在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真的要把你带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闻屿被她如此直爽地回应后反而不知该怎么，愣在那里好像在缓冲，却见夏小桃爬去床柜那侧，从抽屉里捞出了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被这幽香蛊惑，但是又无法忽视晕开在床单上越来越大的水渍，叹了口气去找风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……想快点见到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用一种几乎是拥抱的姿势，小心翼翼地绕过她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摸索着开了空调，转一看夏小桃仍是一副很难受的样子，明明穿了一件领口宽松的衣服，但还像呼不畅一样拽着衣服往下扒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一下子就放松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过去的几年不怎么梦，也不怎么会梦到以前的人与事，她以为自己算是坦然放下，却在梦里因为这样熟悉的温度感觉到安心和雀跃。

        夏小桃喝完蜂蜜水似乎清醒了一些，又扑腾着要去浴室。

        夏小桃眼前有些重影，房间里没有开灯，她盯着说话的人仔细看了一会，声音很熟悉，是闻屿。

        夏小桃知自己在梦，梦到她和闻屿回到了那间公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一个人能行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梦里的闻屿不会咄咄人，也不会总是说那些让她愧疚的可怜话。

        闻屿知跟一个醉鬼讲理是全天下最没用的事情，但还是接过话茬抱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想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闻屿心如擂鼓，他觉得现在两人的姿势太亲密，很希望夏小桃睁开眼睛看看他，又祈祷她能先暂时安稳睡着，好让他有一个值得信服的理由诓骗她，把她带回家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能给自己洗得浑泛着香气的，但是又迷糊到不会干净和发，直直地出来就往闻屿边凑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这样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人离得很近。

        闻屿有点担心她一个人睡着被呕吐物呛到，转便去了厨房泡了点蜂蜜水。

        闻屿看着虽有醉态但是行动还算正常的夏小桃一个人钻进了浴室，过了十几分钟又浑漉漉的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、我家在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闻屿还是那种拥抱的姿势，他看到夏小桃的纤长的睫抖了一下，而后缓缓睁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闻屿心开始加快，本来为了让她睡得舒服一些，在到小区楼下后便帮她解开了安全带，此时为了把她带回自己家里，又要重新帮她系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唔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小声说，被风着很舒服，又起了瞌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想……想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夏小桃像是被刺激到一样，眼神清明了一会，又用一种很柔的眼神看着他，一秒，两秒。

时候都很喜欢用力抿嘴，只有那个时候才能看到一点点酒窝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眼睛实在是很好看，还带着一点醉意，眼里着水光，又被照映的路灯搅碎，闻屿在她的眼里看到了迷蒙、天真与诱惑，还有难以自控沉迷的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不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风机的电源线插也被夏小桃这一举动扯到脱离插座，闻屿感觉自己的理智也和那个插座一样，在猛然的刺激下撕拉出电火花。

        伴随着安全带扣紧的“咔嗒”一声，夏小桃还是被这动静惊到，醒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夏小桃皱着眉，似乎不理解为什么他要这样说，于是转过抱住他，把他一个猛得带到床上压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一直在重复这一个字。

        闻屿被她带着侧在床上了一圈，又紧紧被抱住，怀里的夏小桃亲了一下他的结，又不吭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要她没有醒，我就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梦里的闻屿有点真实，夏小桃甚至能感受到他肤的温，很奇怪。

        想？

        闻屿认命地又帮她解开安全带，扶着她进了家门。

        闻屿听到自己试探地问出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说刚认识我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