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谨表情空白了一瞬，结上下动，声音嘶哑：“你问我为什么，我也想问你，为什么？他是我最好的兄弟，为什么你还能接受他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我爱上他了。我爱他，所以不想让他离开，这个理由够合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点点，扯出一个笑：“好，你爱他。真是......完美的爱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接着，他直直倒了下去，彻底失去意识。

        亓芽猛地看向他，他没有停下来，继续问：

        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心动。尤其是她在另外两个男人的面前，这样直白地表达对他的心意，哪怕她的话是假的，他也甘之如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来我才是多余的人，我走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所有人都在等她的反应，等她决定，她又被架到高台上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尚未痊愈的伤口如撕裂一般疼痛，疼痛与怒火一起涌上心，血倒灌，大脑一阵剧烈眩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......你恨我就恨我。总之我不能接受他，只有他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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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他站起，想要离开这个让他痛苦到发疯的地方，却眼前一黑，摇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只是让你放弃他，就只放弃他，都不行，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怪异的态度、她长此以往的烦闷、纠结，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，将她到情绪的边缘。

        到底要她怎么，难要她当着另外两个男人的面，像演苦情偶像剧一般，对尹泊淳说：“我们别再继续了”？

        亓芽看着顾淮谨，他漆黑的双眸死死锁着她，像毒蛇紧盯猎物，让她有一瞬的窒息感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从刚才就沉默不语的阮谦元……她看不出他的情绪，总归不可能是愉悦。

        顾淮谨骨子里就是桀骜的人，只有在面对亓芽的时候愿意低。如今接连受到打击，压抑的情绪如洪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，他变得咄咄人，再也无法在她面前维持平日的形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为什么要我？”亓芽握紧双手，“为什么总是让我选择？”

这似乎是亓芽、顾淮谨、尹泊淳三个人的事，他这个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反而被排除在外，如同局外人一般。他心里的滋味并不好受，但他知，此时没人会比顾淮谨更痛苦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丝扭曲的快意从心底冒了出来。顾淮谨终于也会到他当时的感受---亓芽也背叛了他，而且对象还是他的好兄弟。

        顾淮谨盯着亓芽，嘴角绷紧，脸色变得无比难看，周遭空气冷得像结了层冰。他一拳砸在桌子上，发出令人心惊肉的闷响，拳瞬间染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深一口气，咬着牙一字一顿：“跟他断了。现在就跟他说，你要和他断掉。现在就让他走，永远不要再联系他，不然我就打死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淮谨看亓芽不但没有出决定，反而袒护起尹泊淳，眼前一阵发黑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变得口不择言。

        阮谦元惊异地看向亓芽，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：“小芽，你说的是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尹泊淳的心脏狂不止，像有电穿过全。只有他知，亓芽在说气话，也明白她对他远达不到“爱”的程度，可能连“喜欢”都算不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本和尹泊淳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，难得能让她从情绪漩涡里挣脱出来息片刻，如今又被搅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我和阮谦元还不够吗？为什么还要接受他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又飞速看了眼尹泊淳，他眼里带着不安，以及少许希冀，似乎还对她心存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