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别过脸不吭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行。”他语气严厉，没留半分余地，“上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秦商抿着，脸垮了下来，眼里藏着担心，却没再争辩，慢吞吞拉开车门坐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？”秦森低看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鼻子一酸，又有点想哭，但没再说话，只紧紧抱住他的腰，把脸埋进他口。

        车里一片漆黑。秦商仰看着他模糊的轮廓，忽然问：“你以前是不是经常这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跟你一起。”秦商立刻跟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秦森沉默了一下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就这么相拥着睡去，直到天边泛起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，你留着。”秦森拍了拍腰间的枪套：“还有15发，够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天亮后，森林里的景象清晰了点，但参天大树依旧遮天蔽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一动，秦森就醒了，但没睁眼。他把座椅调宽了些，将她侧搂进怀里，把她的脚也捞进来，用外套裹紧，抱稳了继续睡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沉默片刻，开口：“不能干等。我去探路，你回车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走过来，语气放：“锁好门等我。除了我们的人，谁来都别下车。不听见什么动静，记住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秦森抓住她的手，放在边吻了吻，没答。

        秦森接过枪背好，关上车门，转扎进树林，背影很快消失在树干后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了她的手心：“两小时内我一定回来。乖。”

半夜，秦商还是被冷醒了。即便盖着秦森的外套，也挡不住森林里的寒气，车窗都结了层雾。她摸了摸秦森的手背，冰凉冰凉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转从储物格里摸出自己的小手枪，递过去：“你带上这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是被困在野外，没吃没喝的。”秦商小声说，“我听山利讲，你们训练时连生肉都吃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应得平淡，秦商却听得心酸。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：“一定很苦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在她面前总像座山，为她遮风挡雨，像是不怕受伤、不怕冷、不怕饿，可他也是人啊，怎么可能真的无所畏惧？不过是把所有的风险都扛在自己肩上，把最好的留给她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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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秦商趴在车窗上，一直望着他消失的方向，直到连影子都看不见了，还扒着窗沿不肯挪开。

        眼泪不争气地了下来，她赶紧抬手抹，却越抹越多。她不是矫情的人，可就是忍不住心疼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下车活动。秦商伸了个懒腰，浑酸疼。秦森却没什么感觉，这条件比起特训时好太多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慢慢爬过去，趴在他上，把外套拉起来盖在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这个必须带。”她从后座拽出狙击枪。

        活动片刻，男人的目光落在后座那只军绿色背包上。那是科威特特训时的装备，淘汰制的规则里没有“信号弹”这种退路，包里只有急救用品和战术工，连块压缩饼干都没有。想活命，只能自己找生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秦商不情愿地应了声，正要关门，又突然叫住：“等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