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森三两下吃完，起：“我再往深走走，天黑前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拨开最后一片茂密灌木时，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僵在原地，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越往深地形越复杂，还可能有野兽出没。这些顾虑他没说，怕她更担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到第五天，秦森天一亮就出去，中午竟是空手回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进入密林后，她不敢走太远，怕迷路，只在附近搜寻，边走边喊：

        可这里水太清，这些天别说鱼，连虾米都没见着。今天她不死心，往深多走了几步，到溪中央才发现一片螺群，个都不小，但外壳花花绿绿，一看就不像能吃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日子一天天过去，转眼间，他们已在林子里困了四天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只好放弃，游回岸边钻进车里，麻利地褪下透的内衣，随手搭在车窗边，再套上外衣。这里风大光线足，每次秦森回来前，那些薄薄的衣料总能被干。所以这个“小秘密”，一次也没被发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行。”他直接拒绝，“留在车里等我，天黑前一定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最怕的就是等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秦森！你在哪儿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在她思绪出神时，林间突然传来了几声隐约的声响，像是枪声，又像是某种野兽在低吼，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

        秦商咬着焦香的肉，却味同嚼蜡。她心里清楚，从昨天起猎物就不好打了。今天如果再打不到，明天就得断粮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她穿回贴衣物时，阳光已经西斜，她抬手看了眼表，15:47。

        起初秦森没太在意，觉得蒙洛他们很快会找来，打猎时也没设陷阱，都是直接开枪。但这举动对他们极其不利。枪声频响，周边的小动物觉察到危险，都纷纷挪了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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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她找了整整一个小时，傍晚的雾气开始升腾，能见度越来越低。刚打开额前的探照灯，一阵重的血腥味就随风飘来。她心一紧，加快脚步朝着气味来源跑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无论哪种，秦商都待不住了。她从储物抽屉摸出手枪，上探照灯，推门下车。

        声音在林子里层层回，却始终没人回应。

        除了两天，秦商会乖乖在车里等。熟悉环境后她就没那么害怕了，每次等人走远，都会偷偷下车去溪边捕鱼。一来想分担点，二来忙起来时间能过得快些，不用等得那么煎熬。

        秦森这一去快三个小时了，怎么还没回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跟你一起，多个人多个照应。”秦商攥住他，仰看他，满眼担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哥哥！你能听见吗？”

背脊，耳朵悄悄发热。好像有他在，再糟的境也让人觉得心安、踏实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坐在篝火前添了把柴，把昨天剩的半只野鸡烤热，自己只切了一点，剩下的全递给秦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给她商量的余地，把人拉起来进车里，拎枪背上，再次转走进密林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他有危险？还是过度紧张出现的幻听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