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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她甚至开始后悔，如果当初她没有选择帮闻司韫，如果她早点告诉秦时樾怀孕的消息，如果昨天她能提醒消防员楼上还有人，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？

        秦时樾死了？

        “稚樱，你到底在什么？秦时樾没从火场里出来，消防员找到他的时候，人已经没了！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？你为什么要背叛他？你知不知，秦家现在都快疯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了”两个字像一惊雷，在沈稚樱的脑子里炸开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稚樱依旧没有说话，只是空地看着闻司韫的肩膀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稚樱靠在他怀里，眼睛直直地盯着地面，没有哭，也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觉得心里好像被掏空了一块，空的，连呼都带着疼。

        有她父母的，有姐姐沈玉婷的，还有几条是秦母和秦老爷子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知，秦时樾的死，会像一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，刻在她的生命里，再也抹不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稚樱！稚樱你怎么了？”闻司韫连忙坐起，不顾后背的伤口，伸手将她拉进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番外秦时樾没死，在闻司韫单线是死了

        他看到了掉在地上的手机，也猜到了大概，低柔的嗓音里满是心疼，“别多想，不是你的错，这只是个意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拿着手机的手猛地一颤，手机“啪”地掉在地上，屏幕摔出一裂痕。

        刚才还汹涌的情绪，此刻像被冻住了一样，连眼泪都不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稚樱也可以毫无负担地接受他，和他在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闻司韫捡起地上的手机，关掉屏幕，重新将她抱进怀里，轻声安抚：“别自责，真的不是你的错。秦时樾的事，是他自己放弃了救援，是他自己的选择，和你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稚樱靠在闻司韫怀里，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和秦时樾有关的画面，那些曾经的甜蜜和争吵，此刻都变成了最锋利的刀，将她的心割得鲜血淋漓。

        病房里很安静，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。

稚樱接过自己的手机，开机后，屏幕立刻弹出几十条未接来电提醒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真正的绝望，不是号啕大哭，而是连眼泪都不出来，只能任由痛苦在心里蔓延，将自己彻底淹没。

        与此同时，他心里其实松了口气，那样一来，秦时樾就再也不会来纠缠沈稚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忘了，那个男人已经疯狂到想杀了你和我，就算他活下来，也是一个杀人未遂的罪犯，不值得同情。”闻司韫接着安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想起秦时樾第一次送她回家时的场景，想起他为她亲手学的番茄牛腩，想起他在她生病时小心翼翼照顾她的样子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心莫名加速，没敢给任何人回拨，手指颤抖着点开短信箱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沈母发来的消息，时间是凌晨三点：

        那些曾经被她忽略的温柔，此刻像针一样，密密麻麻地扎在她心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昨天还在楼梯上疯狂砸酒瓶的男人，那个说要和她离婚的男人，就这么没了？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大脑一片空白，耳边嗡嗡作响，连闻司韫的呼唤都听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