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互相喊着再见,三三两两陆续下车散去。热闹被一站一站稀释掉,像泡腾片沉进水里,气泡越来越少。
后来只剩邱易一个人走出地铁口。
夜色已经降下来,路灯把人影拉得又细又长。她独自沿着翠湖西路往回走,进了小区。
小区的路两侧种着月季和玉兰,夜风一
就有淡淡的香味。地面洒着灯光,邱易走得很慢,看着小区保安骑着电瓶车巡逻过。
手机屏幕亮了。
她低
一看,是邱然的来电。
“哥。”
那
安静了一秒,像是没反应过来她接了电话。
“到家了吗?” 邱然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。
“快了,我已经进小区了。”
风
过听筒,两个人都沉默了几秒,电话里只有呼
声和邱然那
森林的虫鸣。
邱然先开口:
“刚才给你打电话,你没接。”
邱易吓了一
,立刻点开通话记录。果然,有三个未接来电。
“对不起,哥哥,在地铁上没听到。”
“没有打车吗?”
她手心出汗了。
“对……”邱易突然有些心虚,想起被人背来背去的接力赛,还有那个奇怪却有趣的问答,“我想和朋友们多玩一会,所以没有打车。”
邱然没继续
问,也没有责备,只是确认一件事实:
“今天玩得开心吗?”
她轻轻“嗯”了一声:“开心。”
邱然在电话那
也笑了一下,很轻:“那就好。”
气氛一下子变成很温柔的沉默。
邱易忽然问: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这周六,”邱然又接着说,“球球,你去玄关的柜子里看看,那有生日礼物。”
邱易愣住了。
“你不是说来不及准备吗?”
“我提前买好了。”邱然的声音被风掠过,“惊喜嘛。”
邱易顿了一下,突然有种鼻子发酸的感觉,却偏偏嘴
:“那我等会拆开看看,不喜欢的话直接退货哦。”
邱然笑了。
“行,”邱然说,“快回家吧,别让我担心。”
“知
啦。”
两人
了别,邱易深呼
了一下,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楼栋口跑去。
脚踝还有点不舒服,但是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。按了电梯、进了家门、换鞋――玄关的灯是柔色的,把木质地板照得很温
。
打开柜门,里面有一个白色的礼盒,上面绑着同色丝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