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娜拍拍她的背，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巨大的撞击力，莱拉在地上了几圈，尖锐的瓷片瞬间划破掌心，膝盖和小也蹭过碎瓷，火辣辣的痛感顺着肤蔓延开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什么...她总觉得雾里有双眼睛正牢牢盯着她？

        她还未来得及起，紧接着又是几下接连的撞击，船剧烈摇晃起来，桌上的瓷杯、水壶、烛台全被掀翻，噼里啪啦摔在地上，四分五裂的瓷片溅得到都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您不信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回应她的依旧只有寂静，静到甚至是连船摇晃声都消失不见，安静得有些诡异。

        后背注视着的感觉依然存在，意识到这一点，她浑不自在。

        莱拉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，手指攥紧口的衣服，也警惕地张望四周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压下心的疑惑，点了点，转回了船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安娜，你在外面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灰色的雾气将海面遮得严严实实，起初只有无边的朦胧，可盯久了，她好像真的在雾深瞥见一模糊的、转瞬即逝的黑影。

        罗威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：“别盯着雾气太久，会容易出事的，莱拉小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莱拉回过神，眨了眨眼，再望向那片雾时，只剩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色。

        刚碰到茶杯，船忽然猛地一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莱拉小姐，海上雾气冷，我们先回船舱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时，甲板上传来安娜与罗威尔混在一起的惊慌尖叫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发生什么事了吗？罗威尔船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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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罗威尔的目光死死盯着雾深，那表情和眼神，仿佛雾里真存在着什么人类认知以外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脑海里反复浮现罗威尔刚才的眼神，还有雾里那挥之不去的被窥视着的感觉，这令她十分不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跟着安娜往船舱走，每一步都忍不住回望，可雾气依旧稠，什么都看不见，只有那若有若无的注视，像影子一样黏在后。

        安娜看见她，赶紧走过去替她拢紧外套。

        罗威尔见她一副不相信的神情，笑了下，走到围栏旁，手指向雾深，低沉的声音在雾中听起来有些不真实。

       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，莱拉看了过去，双眼紧盯着雾霭深。

名的海妖壬的传说故事吗？这架空的世界竟然也有这样的传说吗？

        “会不会是...海妖搞得鬼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进了船舱，关上门的瞬间，雾气和窥视被隔绝在外，莱拉才稍稍松了口气，但心里的那份强烈的不安感还存在着。

        罗威尔终于收回目光，转看向她时，神色仍旧严肃凝重：“这个我也无法确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咙发紧，渴意来得突然又强烈，于是便试着喊了几声安娜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声音有些发抖，恨不能钻进安娜的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安娜与罗威尔的谈话声一字不落地钻进莱拉的耳朵里，她打着哈欠来到甲板上，果不其然，本该早早散去的雾依旧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莱拉静静待在船舱里，不知过了多久，等她再次醒来时，床的煤油灯早已熄灭，烛芯燃烧后的焦糊气味钻入鼻腔，船舱里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还想再看清些，肩膀忽然贴上一只温热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灯芯在玻璃中燃烧，晕出一小片昏黄的光，她盯着那抹光，缓缓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莱拉钻进被窝里，出双眼睛，盯着床的煤油灯。

        莱拉的心莫名快了几分，下意识往安娜边挪了半步，外套下的手紧紧抓住她的袖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、那我们要在这儿等多久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    像是被水下某种巨大的生物狠狠撞上，力大得让她瞬间失衡，重重摔在地板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雾里，似乎真的有别的东西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眉紧锁，神色严肃：“是的，因为雾还没有散，我们暂时无法继续航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安娜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您看那儿...”

        莱拉起，摸索着走到桌边想给自己倒杯凉茶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是太奇怪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莱拉点点，脚步却有些迟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已经是中午，但是海面上的雾气依旧没有散，这种情况，真的非常奇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接到甲板上冷的雾气，莱拉打了个寒噤，瞬间清醒了大半，环顾四周的情况，甲板最后将视线落在罗威尔紧绷的侧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？是不是出现什么意外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莱拉小姐，您怎么上来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嘶...”

        它消失得很快，快到像是她的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