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盘问他来此有何贵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我倒是可以为你介绍，娘子都想知什么？”小莫看前桥有些放不开，凑近些向她眨眼：“放心，你大胆问啦，我一不会笑话你，二不会编胡话糊弄。我们姐儿有行规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想我回去怎么和正卿、庶卿交代？”他嘟囔，“若有人生了气，你自己理，可别让我斡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妇人不多和她推辞，继而招呼前桥：“娘子从何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妇人冲她笑，转招唤一旁待客的某个姑娘：“小莫，你过来。”她又对前桥介绍：“我们这儿有个姑娘，也是京都籍，想必客官听见乡音会更欢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位着鹅黄色衣裙的姑娘着笑意来到旁，冲众人盈盈行了一礼，鹅脸上有两只亮晶晶的眼睛，显得她俏而可爱。那妇人拍拍她肩膀，向众人了句尽兴，就不再逗留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妇人如此说话，大概是这座青楼的主人，姃瑞却：“多谢美意，不劳娘子破费了，今日是我东，宴请这位远来之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红郎，自有大用啊……”小莫的明眸微弯，笑：“你可别小看竹萱楼的红郎。他们既有阳物，也被训练过口活儿，一人能满

        成璧还未反驳，她又笑嘻嘻地冲他眨眼，搞得成璧更加郁闷。

        前桥看着步履匆匆的人从自己面前经过，似乎感觉这里氛围不似所谓“青楼”，而是什么上层名媛的联谊所。她随着姃瑞往一空桌走，却有一人上前与她搭讪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回答令前桥倍感意外。竟然有人主动选择当，而不是迫于压力？小莫自然得好似这只是一份正常的工作，笑盈盈地问前桥：“那娘子呢？你为何来此？”她转眸看向红脸垂的成璧，又：“娘子似乎喜欢男子，也有夫郎，无需来竹萱楼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引几人走向空桌，与大家攀谈起来。从口音和见识来看，小莫大概真是京都籍贯，好在她没见过魏留仙真容。前桥见她谈吐风趣，见闻甚广，并不像没读过书的样子，对她世愈发好奇，问：“姑娘为何当姐儿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前桥装傻充愣：“再踏足哪种地方？京都可没这种地方，莫非你以前来过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饶是放了行，成璧也脸红不已，暗暗数落前桥：“要不是担心你，我才不想再踏足这种地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前桥小声：“你看，这我就看不明白——两位女客明显是一对儿，为何还要来此选红郎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娘子请随我来。我们这儿的花酿虽比不上京都五味阁，倒也有地方特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早些年生意曾受您母亲照拂，那时的姃娘子还小，如今大抵将我忘了罢。娘子既来竹萱楼消遣，那一切花销不必担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说得煞有介事，仿佛真有过什么入行准则。前桥目光看向一旁的楼梯，两位随她们一起进入的女客选定了一位红郎，三人踏上通往二层的楼梯。

        前桥哈哈笑：“我是好奇。我第一次听说世上有女子营业、专门接待女客的青楼，所以想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京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认得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前桥正兴致盎然，不理会他的冷水，注意力已经被楼内来往宾客引了。相伴同行的女子甚多，有人在一楼的散桌上喝酒，有人则亲昵地领着客人往二楼去。若非仔细观察，前桥几乎分不清哪些是所谓“姐儿”，哪些又是客人——她们并不妆艳抹，也没有充满暗示的暴穿着，甚至更多的人打扮端正而俏，浑似一朵朵笑待人的解语花。

        小莫大方：“我不想成家，亦无心生育，却想多交些女朋友作伴。来这‘竹萱楼’谋生倒是极为合适，于是就入籍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搭话的妇人见了姃瑞，惊讶：“似乎是姃娘子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来者是位三十多岁的貌美妇人，一边打量前桥一边问询：“这位贵客面孔生，是第一次来‘竹萱楼’吗？”前桥不知规矩，不敢贸然回答，只有点，顺便把旁的姃瑞让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向无视对方武力值的成璧陷入此种场景，竟然心虚得说不出话，还好有姃瑞帮忙解释，门口的人这才放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