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又能到哪里去呢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是——超喜欢的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和五条悟一起离开这里吗？

        反正…在通完全打开后，很快就会结束这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门开了之后，你先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人类时期被宝辰院教导过的摩罗，似乎也继承了她的理念，如平安中期那位幕后黑手兴世王那样，摩罗很擅长，也很习惯将好的东西变成坏的，无论是将用于祈福和驱魔的仪式和祝词，换成控和诅咒他人的术；还是将蛊惑那些品德高尚的修行者，或让他们的愿望以扭曲的方式实现，或让他们数十年苦修毁于一旦，晚节不保。

“啧，这个方式好像活着的史莱姆，的，黏糊糊的——你又饿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队友和同类这种东西，只是鄙人的移动血包和储备粮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五条悟已经好摩罗只要敢吃掉面前这个时之灵，他就要闹对方一顿的准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呵，您不就喜欢鄙人这个‘恶人’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周而复始，永不停歇。

        摩罗看了看五条悟，心中刚因为仪式而滋生的郁气，也消退了大半。

        五条悟的行为对于摩罗来说，就像是故意坐在键盘上，打扰主人工作的物猫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呐，悠真的buff能到那种增幅友方的效果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白云之上的行里，那座犬妖公主的王座所正对着的巨型风车，无声地动了。先是缓慢地转动着叶片，接着越来越迅疾，甚至带动着周围的空气发出唰唰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——这样吧，我给你看个铃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但现在令五条悟不爽的还是摩罗企图再次丢下他，自己一人不知要什么的行为，这让他的语气有些不善了起来：

        四十六载随烟逝，一朝繁华梦中梦。离开了他的梦境的五条悟，也不会记住梦里发生的事情，包括他们一起的四十余年。人类连自己的梦境尚且无法完全记清楚，更何况是他人数十年的梦呢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喂喂！说话啊！又在想着怎么甩掉老子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——哎呀，真是夸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来自人类的温，像是某种无形的热风，驱散了摩罗周萦绕着的幽玄之气，将他从冰冷的沼泽里一把拽出，给强行拖到岸边。

        叮铃铃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喂，你不一起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有选择的话，摩罗可不喜欢吃这些味很糟的非人之物，人类对他而言才是正常的食物。而类似阿久留这种灵，在失去了依托填充的力量，就只剩下包着枯骨的或是一碰了就会化作粉尘的干尸，毫无品尝的价值。

        一阵轻一阵重的感和来自人类的温，从眼镜王蛇的神经传递到摩罗的尾椎，再沿着脊上行到他的四肢百骸，令他忍不住舒服地眯起了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无论是不是有意的，摩罗大分从「翁」衍生出来的血鬼术，是损人利己的类型，只会开局先弄死自己边的活物或队友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接下来的事情，就是他自己的私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叮铃铃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‘哎呀，真是夸张’。”五条悟学着「三番叟」的语气，脸上夸张地了个嫌弃的表情，他先是将手搭在摩罗的肩膀上，又移到摩罗的腰上，捉住某条被同伙挤出来的倒霉眼镜王蛇一阵，“充满祝福的仪式被摩罗大人改成这种阴气森森的模样，一看就是邪魔外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摩罗今天第二次在五条悟面前提到“门”，直觉告诉他，这两个“门”是不一样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猫先生大概是忘了这方世界就是他的记忆，是构成他的一分。因为这是他的记忆，这是他的梦。

        湛蓝的天幕上，随着时之风车的转动，裂开了一条巨大的隙，出些许天幕之后颜色混沌的天空。这条隙随着风车的转速加快，正在迅速地向两

        这个世界结束之后，他恐怕会陷入又一个轮回里吧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摩罗分心与应付着五条悟的扰时，阿久留和他的血鬼术造物们之间的“仪式”仍然持续着。被「千岁」控制的阿久留张开嘴，朝着面前最后一抹虚影发出不属于祂的声音：

        此时场中着黑式尉能面的「三番叟」虚影，从阿久留手里接过神乐铃，走到一边站定，舞步从轻快转为飘然，为五谷丰登祈祷。

        曾属于人见神社巫女瞳子的神乐铃不断被「三番叟」摇动着，发出清脆的声音。铃铛内残留的灵力随着铃声漾，净化了这仪式里不断冒出的不详之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名字是最短的咒。在摩罗被鬼王鬼舞辻无惨赋予这个名字后，他似乎也潜移默化地变成热衷于见善人堕落和考验修行者心的魔鬼。无论这些“被考”的人们是否有个好结果，摩罗总是兴致，并且乐此不疲。

        挣扎不能的眼镜王蛇只能乖乖成为猫爪下的玩物，橙黄色的眸子里出人化的生无可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鄙人可不是什么都吃的呢，放了几千年的东西，肉质都柴了。”他又不是什么厨余垃圾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