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霖子没他那么悍实，是东方式的匀称柔韧，肌肉稍单薄些，但自剑突往上，也有一肌拢出的、浅浅的凹痕，非常漂亮。

沈白端详他，猜出大概，伸手解开他系错的扣，将中衣拉开，眼睛朝里觑着，似责备，却更像揶揄：“糊涂的时候动不动往天上飞，也不旁边有人没人……”

“弦五。”景霖蹙眉，“你当我傻么？”

么一样，嗓音病态地颤抖，“我只有你，真的……只有过你……”

景霖眼微微一抬，想起来了。

岂料景霖只是僵了僵，极快地瞥他一眼，便嘟哝着问：“……怎么赔。”

昨晚褪下的衣物堆在地板上，景霖支起，胡乱扯来一件就往上裹。

……

景霖面红如血，越埋越深，简直恨不得把脖子撅折脑袋腔子里去，慌得把中衣扣子系错了，一错错一排。

景霖负气甩手，显是被弄狠了，奓了：“你未免也……”

沈白早已醒来，也或许是压儿没睡。他摁着景霖折腾了大半宿，眼神却仍荒得骇人。

……

景霖：“……”

昨夜先是车后排座，随即又是卧室，需索无度……

这一晚过去，他神智确实像是又清明了些，旧事也差不多都忆起来了。

“嗯，”景霖企图轻描淡写装不在意，奈何脸红得厉害，显然在意极了，“我搬便是。”

可他越不敢想，有些蠢事就越往前边凑：光着屁一飞冲天、立在路旁看大汽车、抡拐杖追打叶辰、出门跟凡人耍威风却被凡人气得蹲在桥里哭、在派出所作威作福……

沈白眨眨眼，考他：“勾三四弦几？”

“这么乖？”沈白讶然，试温一样抬手去碰景霖前额，“脑又清楚些了？有吗？”

景霖横他，眼睛又又亮，像水中浸的寒星，想起自己前夜的种种表现，子羞得微微发颤：“未免也……太、太放……不知节制！”

景霖一怔，听不得脑子糊涂时干下的蠢事，低匆匆系扣。

沈白倏地柔和下来，轻轻将他望着，抛出一句：“房第二天早晨你也是这么说的，神态也像……记得吗？”

沈白浅浅咬着嘴，笑问：“未免怎么？”

沈白：“你以前说弦七，因为三加四得七。”

沈白盯着那一，慢声

他观察景霖神色，猜他会如往常一般，先斥他无赖，再别扭同意。

景霖略一感受：“清楚着呢。”

景霖醒来时，发现自己被沈白按在口，一条结实手臂沉沉横在背上，手握着肩，是一个占有强烈的姿势。

晨光熹微，主卧内氛围暧昧。

他像是余韵未褪，一肉透着粉，让晨曦映着，连发都细腻得像桃绒，模样馋人。

自己当年确实说过差不多的话。

沈白：“我说弦五，你就打我。”

“搬进主卧，行吗？”沈白晃他腕子，像小孩儿撒，嗓音却低沉温柔，“想抱你睡。”

空气中浮着一石楠花开的腥甜味。

第57章狼爱上羊（十四）

“脏了，”他无赖地扯景霖袖口，“别穿了。”

……

“我对你节制不了，独守空房这么多年，都憋出病了。”沈白半开玩笑地说着，碰瓷儿般攥着景霖腕子不放，温声，“夫人赔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