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慕带去了四十名鹰卫，李庆成与唐鸿坐镇京师，朝中两班鹰卫轮以军营互传军情，不经信差，不过驿站，千里信报一日一夜可至，直至此时，朝中百官方深知军鹰之能。

李庆成看了张慕一眼，把酒碗扔了，什么也没说，走了。

唐鸿点了点，这是他早就与李庆成商量好的，李庆成又：“把十万兵员暂时都驻扎在那里，不要动任何人，让方青余带着鹰卫回来述职，张慕依旧镇守东疆。”

十万大军分数队，在玉璧关下决战，一场漂亮的胜战后收编镇东军八千战俘。

张慕沉默跪着。

然而刚入库的白银又成山成海般地花了出去，国库再次虚空。

“你想让谁去当东疆参知？”唐鸿忽然开口。

李庆成答：“方家一定与匈人有所勾结，这一次匈人为什么不协助他们，你知么？”

李庆成拆开军报，说：“看看东疆军情如何？”

李庆成密令天下各州加急征召兵员，朝中无人知晓，第一年新法取得巨大成效，白银涌入国库，又是一个丰年。

李庆成又开始捣鼓新花样，按着孙岩让他出钱，只不过这次的籍口是“借”。他要一战平定黑河以南的领土，把匈人全赶回狼山去，解决所有的问题

孙岩茫然摇，李庆成说：“若东匈势弱，说不得会联合方家，拼死一搏。如今东匈人放任方家落败不，料想已成气候，坐看我大虞军内斗拼个两败俱伤，下一步就是举兵进犯玉璧关。”

早朝时，海东青飞进皇，带着一红封的战报落在金案上。

可没说让我别的。”

朝臣大贺天威，唐鸿却不作声。

没有迎接的队伍，没有封赏，一回来就被抓到大牢里去了。

张慕缓缓拾起玉璜放好，收进怀里。

李庆成：“你去通知兵尚书，发全国征兵令，只怕上又要战了。”

是年开春，方青余凯旋归来。

方青余势如破竹，杀出玉璧关，衔尾追击，行军绝山，剿除了方家最后的残余势力。

方家剩下两万人，方皇后死之后，镇疆大将把兵员扩充至五万，然俱是新兵，张慕与方青余率领的则是西川军与骑都卫中的锐，大半又在枫关抗击过匈。

“青哥。”李庆成：“祝你旗开得胜，到功成。”

李庆成转：“你说呢？”

一刻钟后，殿内摔出来一个盒子，砸在张慕上，内里东西掉了出来。

唐鸿眉拧起，数年来他统帅御林军，推演沙盘，这次的东疆剿叛一事京师运筹，功劳他至少占了近半。

绝山沿路八百里，方氏势力全线溃败，张慕与方青余回守玉璧关，请求接下来的旨意。

唐鸿摇了摇，：“不好说。”

长乐二年冬，张慕，方青余率十万大军兵压玉璧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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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告诉他。”李庆成的声音冷淡而无情：“完事了，他可以去出征了。”

孙岩说：“这又是为何？”

“嗳。”方青余笑：“谨遵陛下吩咐。”

散朝后，李庆成缓缓走过御花园，后跟着唐鸿与孙岩。

过了很久很久，李庆成转入殿，摔上殿门。

三天后，张慕与方青余领兵出征，李庆成喝完壮行酒，众将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