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解药不在我上，更不在某个确切的地方，唯有药方在我心里存着。你不必反复试探，我若欺骗你们，害她死了，就向我索命报仇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疯，你狠，你有种，”前桥，“你丫让我卖命，叫什么名总得告诉我吧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卷宗记载详细，四位死者中两位是商人，两位是当地官吏，都在本地拥有雄厚家资，凶手杀人的同时，也将贵重财物洗劫一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至少？”前桥怀疑，“行凶四次，没人看到他们的确切人数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姓钱！”前桥说完，见老月豺又看向她旁的众人，没好气，“看什么看？他们也姓钱――随我姓。”

，如何服食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男子见她松口，收敛了嘲弄的神色，认真：“我姓肖，单名一个俦字，俦侣的俦。敢问姑娘怎么称呼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疯子的承诺值得信任？手掌麻木更甚，紫黑色区域已经一寸见方，窗外百余人依旧虎视眈眈，再较劲下去，她们只会更加投鼠忌。前桥心中暗叹一声，为今之计，只有答应他的条件，再借机寻找解毒方法。

        单纯为财？还是仇杀顺便劫财？这超纲了，她哪懂啊。

        前桥横他一眼。还护卫呢，你就说说你成功护卫过几次！走后门拿到offer的果然不靠谱……还有何缜，平时窝里横，出了门就打不赢，要不是救他，自己怎么可能踢到那疯子的毒龙啊！

        老月豺：“贼人专在黑夜下手，没人看得真切，我们只能从手法看出是江湖杀手所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必害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假惺惺的，你不也在戕害人吗？你

        怎么着？都死光了，没人用了吗？否则为何抓她们当壮丁？

        众人想法与其相似。成璧怕前桥劳累动毒发，执意要背她，将前桥驮到后背时，小声：“别怕，我会找到解药，必不教你有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月豺解释：“据每次带走的钱财数量看，这伙歹徒至少四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前桥无抒发郁闷，索无差别讨厌一圈。她趴在成璧后背，盯着老月豺的背影，想起城外跟随他的四五个壮汉随从，奇怪那些人并不在他旁保护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进入衙署，他那几个壮汉保镖也再未出现。老月豺还是知疼的，趁血没干之前，叫来医者包扎伤口。

        前桥才不他是丑驴的丑还是丑驴的驴，干脆在心里叫他“老月豺”。亏得何缜讲的那个故事，什么妖魔鬼怪都让她碰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江湖杀手？”前桥，“你是说能确定门派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人嘲弄：“怎么，你打听这么清楚，是想为她查阅医书么？你大可去查，咨询郎中也好，只是那些庸医会不会以解毒为名乱开药方，骗取钱财，贻误解毒时机，我就不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他离公主太远，来不及相救？是江公子疏于防范，公卿、庶卿等人帮不上忙？还是她太不谨慎，竟然亲自上阵？又或者对方阴毒，本就难以设防。

        人若死了，报仇还有何用？梁穹愤恨地盯着他，那人又：“但我是个诚信人，我向你保证，只要缉拿歹徒，就会为她解毒，我从不背弃誓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前桥莫名其妙地回，发现这句话当真是老月豺对她说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老月豺默默盯了她一会儿，知她此时心中窝不好交，索不再多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随我回衙署，你剩下的时日不多了，不要轻易浪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果然是疯子，他伤口的血滴了一路，还在往前走，连都不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出此话时还被绑住双手，使这幅场面不免带了诙谐，前桥示意府卫给他松绑，然而那一刀太深，老月豺试了试，已经没法抬起胳膊了。他按着衣服上那片血迹，对始作俑者阴恻恻：“下手真狠，不错，接下来能否看到你和匪徒殊死相搏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害羞？谁对着猪肉害羞啊，他还能再自恋点吗？老月豺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，将一本簿册抛到她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施克戎忿恨地怒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自诩知晓兴国，却从未听闻这等奇毒，此人能将毒药随携带，解药必不太远。施克戎好盘算，待进入衙署，务必找出解药，将此人杀之而后快。

        老月豺摇：“无门无派。赫颐杀手惯用弯刀，和死者伤口吻合，杀人劫财，合畅，这是一群曾经活跃在北的雇佣杀手，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望迁。”老月豺说到此，眼神发狠，“望迁百姓众多，这伙江湖人行凶劫掠，甚损民生，我必除之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前桥瞪他：“我不识字，不晓得‘恶心’怎么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卷宗，你识字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――

        公主中毒，是护卫的重大失职，这一切发生得太快，快到自己都不知该反思哪个环节。

        兴国男人当真没有遮掩肉的自觉，当着前桥的面就将上衣脱去，看得大家纷纷皱眉。那实在没看，伤口的肉翻出来，血糊一片，前桥生怕自己犯恶心，转望向别。

        2.

        你大爷的！解药到手，往死了打！

        他攥拳发誓，前桥听了只想翻白眼。

        骂归骂，她还是用尚有力气的左手抓过卷宗，扯着纸页翻看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