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脚怎么样，还能坚持吗？”听着耳边来自对方那一深一浅的脚步，莫黎不由得开始担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”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又快要哭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条路的终点，不是苦是甜，都是掌握在你的手里。”

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日复一日的沉默接受着他们强加给我的思想，在他们规定好的条条框框里生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样温柔又强大就好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终于，耳边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，上方的张雯玟一点一点挪到了莫黎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莫黎有被加强的这一层因素在，所以并没有受太多影响，只是让对方安心待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很勇敢，不别人怎么想，至少我会为你骄傲。”其实莫黎这番话不止想对她说，也想对此刻的自己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莫黎心的诡异感不断放大，终于感觉到了后的不对劲。

        下降到了第400级台阶，她终于无法忽略心不断加深的异常，自己走了这么久，而期间一点却动静都没有再出现，脑中播报的san值也稳定在了88，这会儿安静得，反倒让人更加不安起来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背你吧，这样比你自己走要快一点。”莫黎说着就往下蹲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……有，有吗?”她的声音飘忽着有些不确定，似乎在回忆自己有没有说过这句话，“没事，只要莫黎姐你喜欢的话，等我出去了天天溜出来找你逛街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眼看着上就到出口，沉默了快一路的张雯玟突然垂过了，发丝过了莫黎的脸颊，带起一阵似有若无的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莫黎姐，其实我想起来了，之前在学校的时候，我们是不是见过一面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对方确实没说过这些，莫黎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一些，“嗯，所以约好了，我们要一起出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手里的感温热且柔，自己一直高度警觉的神经终于得以短暂休息了几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真的好喜欢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办，这样的话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张雯玟的像是一摊逐渐化着的史莱姆，腰侧伸出无数的须，一点一点将莫黎整个人包裹其中，直至将整个人吞噬殆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抱歉，我当时应该没给你留下好印象……”她声音支支吾吾，似乎不愿意回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其实我从小父母就对我掌控异常强烈，他们严格把控我生活的方方面面，甚至准到放学到家的时间……”她像是突然开了闸，一脑的吐着苦水。

        莫黎只当她觉得被人背着太过尴尬，于是点点回应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不快点离开，等时间一到池俞卿也会进入空间，里面同时存在了三个人，那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就不得而知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这……”张雯玟有些不好意思，但却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，“那，那你如果累了要及时说，我会上下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莫黎也注意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，害怕这是对方san值过低的影响，于是停下了脚步认真回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莫黎姐，你一定也觉得我很傻吧，居然用自己人生的出路来作为赌注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应该没有，他就一直在对我笑，笑得我后背有点发凉，莫黎姐后面我都跟你一起走行不行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终于忍不住了扑到自己怀里放声大哭，莫黎无奈着轻拍对方的肩膀，“没事了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太轻了，要好好吃饭啊……”莫黎感叹着，背着她一步一步下了楼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就更舍不得让你离开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似乎知自己在心里默数着台阶，背上原本吵吵闹闹的小女孩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，没当莫黎停下将人往上提溜时，她才小心翼翼开口问需不需要自己下来休息一会儿。

        对方顺着自己脊背压了上来，她骨架小，材也瘦弱，一口气压上来竟也没有多少重量，莫黎目前被怪谈强化过的直接轻松将人托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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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后的张雯玟先是一愣，随后伸出手紧紧抱住了莫黎的肩膀，“谢谢你，莫黎姐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虽然你放弃了一条看上去更好走的路确实很可惜，但你却开辟了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航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会，你不傻，自己脚下这条路不多么曲折，但都轮不到外人来替你选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后面我终于受不了了，我不能接受自己的思维被关进狭窄的盒子，灵魂被拴在锁链之上，于是我算好了中考的分数，直接降级进了现在这所无人在意的职校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在，你别急，我不会走。”她不断给予着抚，“雯玟，你不是说出去以后还要带我一起逛街买衣服吗，我可一直记着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池俞卿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没有欺负你吧，可以和我告状哦，我出去会帮你说说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再也不想跟他们俩走一起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对方垂落在自己脸颊边的发梢似乎在变长，贴在自己上温热的也开始化开来，像是一样附在自己后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呜呜呜莫黎姐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……有点疼，但是我还能坚持……”张雯玟抹了抹通红的眼角，似乎并不想成为对方负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