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飞然摆了个口型问：去哪？

小女鬼又把目光投向顾凯风，眼神中略带了一丝狡黠，怕谁听见一样凑到林飞然耳边小声：“祝你和那位大哥哥永远幸福。”

林飞然抿着嘴，几不可见地微微点。

“我知,你们是一对。”小女鬼伸出两食指,笑眯眯地对在一起，,“真般。”

林飞然老脸一红！

顾凯风哧地笑出声。

路过讲台时，林飞然小声对郑老师：“老师我去下厕所。”

“大哥哥再见。”小女鬼对林飞然挥了挥手,随即她轻盈地跑上讲台，郑老师这时已经巡视完毕,坐回了讲台的凳子上,埋在讲桌上写着什么。

“我知。”郑老师犯愁地走开了，林飞然这时阴阳眼碰巧开了，便习惯地在郑老师周围扫了一眼，想看看小女鬼。

“都看什么呢？等放学了爱怎么看就怎么看，自习课不要分心。”看晚自习的郑老师背着手下来巡视，蠢蠢动的气氛瞬间被她压了下去，郑老师走到最后一排林飞然边时还俯看了看他正在写的英语作文，手指在那些符咒一样的英文字母上点了点，叹气：“你这个字啊。”

“我是来和你谢的。”小女鬼笑得出两个小梨涡，目光真诚地望着林飞然，“谢谢你，大哥哥，我什么遗憾都没有了。”

第52章

林飞然忙解释：“……郑老师，我是好好写的。”

林飞然吓了一，还以为小女鬼的执念又变深了，正想着要怎么问问她，小女鬼却对林飞然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：“大哥哥，我要走了。”

林飞然清楚地看到郑老师写字的动作顿了一下,她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，略带困惑地抬眼四下里环视了一圈，又伏案写了起来。

郑老师也没抬：“嗯。”

不得了,这孩子下辈子可别是个腐女！

林飞然：“……”

早，六点不到，阳光就完全消失了，不知是谁小声嘟囔了一句下雪了，学生们都抬望向窗外。

林飞然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时，顾凯风也在看着他。见林飞然突然开始发呆,面颊还有点红,顾凯风还以为他又在胡思乱想什么黄暴的东西，便暧昧地轻咳了一声想逗逗他,可林飞然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而且还突然起快步朝教室外走去。

奇怪的是，这段时间因为执念渐渐减淡，影越来越缥缈透明的小女鬼毫无预兆地又变回了以往清晰的模样，透明程度和她执念最重的时候差不多，林飞然一眼就看见她了。

小女鬼坦然：“去轮回呀。”

接着，小女鬼又从讲台下面翻出她的兔子公仔和洋娃娃,挨个亲了一下,又放回到郑老师脚边，似乎是想让这两个小伙伴替自己陪着妈妈。

完这些,小女鬼步履轻快洒脱地朝教室外走去……

她的眼睛不像之前那样黑得死气沉沉，而是像褐色的琥珀一样清亮见底，内里透出几分柔和的光彩来。

沉沉的夜幕中，细小轻柔的雪花纷扬飘散，苍穹被雪光映亮，外面显得没那么黑了。

小女鬼跑到郑老师边，凑过去在郑老师的面颊上轻轻亲了一下,笑地说：“妈妈,我走了。”

林飞然追着小女鬼跑出教室，小女鬼也不回地在走廊上走着，她短步子小，迈步的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