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简没有理，又像填鸭似的喂他青菜。一顿饭，慢悠悠地吃了一个多小时，白尘已是两颤颤，神色痛苦。

        白简极为耐心地将鱼刺剔除，将鱼肉一次次送到他嘴边。白尘看见白简慢条斯理的动作，屁像着火一样，不住挪动，终于忍不住抗拒：“我不想吃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尘尽量直起子，后退几步，离白简远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 下腹越来越疼，白尘知子要尽量不动，肚子才会舒服一点，但是憋涨感得他要点什么转移痛苦，他在座椅上磨扭腰，椅子上面的轮与地面摩，发出轻微的“嘶嘶”声，在办公室很明显，整个空间，被这点声音填满。白简盯着电脑屏幕，没有抬。

        白简掀起白尘的衬衣，一个圆的肚子出来，白简仔细看了看，用手拍了拍，又按了一阵，语气转冷：“今天喝了多少水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办公室很安静，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，偶尔，响起白简打电话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看看肚子鼓成什么样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午餐吃得简单，清蒸鲫鱼、粉蒸肉、鸡羹、清炒蔬菜，另加一罐冬瓜排骨汤。白尘肚子胀得很大，什么都吃不下，筷子夹着白的鱼肉送到了嘴边，他也没咬，就吞下去，食不知味。筷子这时候搛住他的，朝着两边翻转，落下去，又在苔上戳弄，他的口水从嘴边出来，白简停下动作，扯过纸巾给他嘴，像是教训不住自己嘴巴的小孩，：“这么不小心。”

方面，过了三十岁会有天赐良缘，总之，是个大福之人。他那时候还小，不懂事，但是能分辨算命先生说的都是好话，很开心，成长的过程中，也曾仔细观察自己的指纹，觉得算命先生说得不对，光事业这一条，就很不符合，他热爱工作，却没有干出一番大事业的志向。现在想起这一切，白尘觉得算命先生的话、自己的运命，什么都是荒诞不经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白总，这是午餐。”秘书把饭盒放下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局促不安的白尘，才关上门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先吃饭。”白简拍了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想去卫生间。”白尘嗫嚅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白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，好半天才“哦”了一声：“去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进来。”白简。

        如犯人遇赦，白尘乖巧地靠在白简前，将小腹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反正在这个人面前已经过各种丑态，白尘心一横，豁出去般说：“我要小便。”他以为自己用尽力气发出的声音，应该很响亮才对，但是声音低得宛如耳语。

        中午休息时间，白尘实在是受不了了，捂住肚子，慢慢挪过去，敲了敲白简的办公桌。白简像是才发现他，转过脸，笑了笑，问：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喝汤吧。”白简舀了鲜香的汤汁，送到白尘嘴中，一勺接着一勺，直到一罐汤只剩下里面的冬瓜和排骨。白尘下腹胀得像个要爆炸的气球，拉住白简的手，语气下来，带着哀求：“我真的吃不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弯腰站着，白简坐着，也是在白简耳旁说的，照理说白简是听得到的，但是白简故意又问了一遍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白尘的勇气在刚才那一句中已经消耗殆尽，嘴哆嗦着，再也说不出口，面上红涌动。恰好这时，有人敲门。

        到了后来，白尘频频朝白简那里看，眼神带着不自知的哀求。白简彻底忘掉了他这个人，没有投过来一个眼神。

        下腹坠痛，像是入一块大石，白尘只得尽量把下沉，让自己轻松一些。腰原本松紧正好，不需要系带，现在因为腰那里了一圈，把肤勒出一条红痕，他抖着手解开子的纽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