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證明……證明什麼?」
「你受傷了?哪裡不舒服?」
他本能地覺得這不是好事,這意味著他的小藥正在遠離他,變成一種他陌生的存在。趙清清輕嘆一口氣,拍了拍他的肩膀,眼神裡帶著一絲憐憫。
「她……她
下
血了,她不肯說是怎麼了。」
「證明她以後可以為人母,證明她正在長大,應龍,你總不能護她一輩子。」
淨藥縮在床角,看著他進來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雙手死死地抓著
下的被褥,眼裡滿是驚恐與羞恥。應龍的視線落在她
下,那片刺目的紅色讓他的心猛地一沉,他腦中瞬閃過無數個可怕的念頭,以為她受了什麼重傷。
趙清清那句輕飄飄的話語像一
羽
,輕輕搔刮著應龍緊繃的神經,他僵
地站在原地,看著她轉
走向另一個男人的溫柔,心中五味雜陳。守著她一輩子?這個念頭如同一
劃破黑暗的光,瞬間照亮了他內心最深處那片不願承認的渴望。
地翻看他的獵物,或是纏著他講今天又遇到了什麼新奇事。今天卻什麼聲音都沒有。
「傻應龍,那是月事,是女孩要變成女人的證明。」
他喊了一聲,沒有回應。心中的不安瞬間擴大,他放下兔子,快步走向女孩的房間。門緊閉著,他隱約聽到裡面傳來陣陣壓抑的、細碎的嗚咽聲,像是迷路的小獸在無助地哭泣。
趙清清從屋內取來幾塊柔軟乾淨的布条,遞到應龍僵
的手中,耐心地解釋著。應龍低頭看著手裡的布,又抬頭看看趙清清,腦中一片空白,完全無法理解這些話的
義。
「清清說,這是女孩長大的證明,沒事的。」
許久之後,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。應龍緩緩轉過
,看著她雖然依舊慘白但已平靜下來的臉,心中那
應龍的
影幾乎是瞬間消失在木屋前,他緊抱著嚇壞的淨藥,心底的恐慌
動著神力,下一刻便出現在了趙清清的面前。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,金色的豎瞳裡滿是焦躁與不解,像是隻迷途的困獸。
他的聲音沙啞而急促,握著淨藥的手都在微微顫抖。趙清清看著他這副緊張得快要崩潰的樣子,先是愣了一下,隨即無奈地笑了起來,那笑容裡帶著一絲了然和溫柔。
「小藥。」
他走過去,在她床邊蹲下,聲音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。女孩驚恐地抬頭,眼眶又紅又腫,看著他手裡的布,臉上滿是羞恥與困惑。應龍不敢再多言,只是將布輕輕放在床邊,然後轉過
去,留給她一個寬厚的背影。
應龍皺起了眉,活了萬年的神明,第一次感到了一種名為「束手無策」的情緒。他聽得出她聲音裡的恐懼與慌亂。他沒有再猶豫,手腕輕輕一轉,木門的插銷便自動
開,他推門走了進去。
「小藥?」
他大步走到床邊,語氣急切地就要伸手去檢查。女孩卻被他嚇得猛地往後一縮,搖著頭,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看著她那副樣子,應龍的心亂成一團,他想哄她,卻笨拙得不知
該說什麼,只能僵在原地。
「爹爹……我……我弄好了。」
「小藥,開門,怎麼了?」
「!」
他握著那幾塊柔軟的布,深
一口氣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然後瞬間回到了木屋。屋裡的嗚咽聲已經停歇,只剩下令人心碎的死寂。他推開門,看見淨藥依舊縮在床角,整個人蜷縮成一團,像隻受傷的小動物。
「但是你想一輩子守著她,我也沒意見哦。」趙清清微微一笑,轉
去照顧秦墨嵐了。
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放柔,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焦慮。裡面的哭聲猛地一停,過了許久,才傳來女孩帶著濃重鼻音的、顫抖的回應。
「我……我沒事,爹爹,您別進來。」
這句話像一
驚雷劈在應龍心上,他握著布條的手猛地收紧,轉
消失的時候,背影竟有幾分倉皇。他明白了,他的小藥,正在以一種他無法阻擋的方式,離開他的世界。
他的聲音有些僵
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安定力量。
後傳來細微的衣物摩
聲,他能感覺到女孩的猶豫與不安。時間一點一滴
逝,他始終背對著她,像一座沉默的山,為她擋住所有的風雨與未知。